第 7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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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6 章
事實證明402寢一開始的傷春悲秋屬實有些早了，在姜晚歌的獨居生活正式開始之後，安鶴、祁月和蘇淺謠都還沒離開秣陵，她們全賴在祁月留校的臨時宿舍裏，時不時就會跑過來找姜晚歌。
七月初的時候蘇淺謠又來了，這次是她自己來的，沒有帶另外兩個室友一起。沒有考試任務後的姜晚歌輕松了很多，非常樂於陪著來看她的朋友們一起玩。
姜晚歌找出一份兩人玩的桌面游戲，打開後和蘇淺謠一起研究了起來。
“安鶴前幾天走了，回家備考去了。”
姜晚歌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，安鶴走前一天還過來找我的。”
蘇淺謠一陣唏噓。她看了一會兒手裏的東西，忽然反應了過來：“這不是你大三的時候買的解謎書嗎，我記得你一直沒拆開來玩，怎麽現在想到拆開了？”
姜晚歌笑了笑：“宿舍空間太窄了，鋪不開地圖。想著你們走之後可能我也不會再帶什麽人回家來了，幹脆在你走之前和你一起把這個二人解密游戲玩了。”
蘇淺謠沈默片刻，還是直說了：“我還以為你會和那個人一起玩這個……”
姜晚歌笑著搖了搖頭。
見她神色如常，蘇淺謠嘆了口氣：“為什麽要拉黑他呢，就算現在你們在不同的城市了，偶爾聯絡一下也好啊，說不定之後有機會再見呢。況且臨安到秣陵坐高鐵也就一個小時的事……”
姜晚歌嘆息一聲：“沒必要自欺欺人，當斷不斷遺患無窮，既然已經知道不可能了，那還不如趁早忘了他。我將來的選擇不會因為他而改變，他的未來也不會受到我的影響，這樣挺好的。”
蘇淺謠“唉”了一聲：“但是哪有這麽容易就忘了呢，你們不是因為鬧矛盾才分開的啊，這種會記很久吧？況且除去異地因素，你們其實也挺相合的，無論是身份還是三觀……”
姜晚歌拍了拍她的後背：“我之前看過一個帖子。一個母親發帖，說自己的孩子剛剛一周歲，但自己生了重病馬上就要離世了。她問廣大網友，自己能為孩子留下些什麽才能最大程度地幫助到孩子。”
蘇淺謠沒有說話，擡頭看著她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姜晚歌繼續：“最佳答案是——一個完整的母親。”
蘇淺謠張了張嘴：“是……指繼母？”
“對。自己即將離世，在孩子的成長中充當母親角色的人勢必不會是自己。通常情況下，一個人品合格的繼母不會比親媽差太多，但如果有親媽這個障礙在，孩子與繼母之間必然會有隔閡。只有孩子真正接受了繼母，繼母才願意認真管教孩子。所以親生母親能做的，就是把自己這個隔閡消掉。”
“孤兒院裏，年齡最小的孩子越容易被領養，因為年齡小，不記事，更容易被養父母‘養熟’。所以比起其他，無法養育自己孩子的父母最應該做的就是什麽也別留下，讓孩子不要記住自己。”
蘇淺謠垂眸：“那……你也是，要不給他留下任何念想嗎？”
姜晚歌嘆了口氣：“什麽念想都沒留下是不可能的，畢竟一起去了那麽多地方拍了那麽多照片……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事。我只是把這種可能斷絕了，把他能找到我的方式斷絕了。互相聯系不上，彼此就像是在對方的世界裏死了差不多。僅此而已。”
蘇淺謠詫異：“那可不好說，不是說死了的白月光殺傷力最大嗎？”
姜晚歌嗤之以鼻：“那都是想象的。死人什麽都做不了，只有活人才能爭取和改變。我和他是一類人，不會因為任何失去的東西而搭上過長的人生。可能我們會想一個月也可能想一兩年，但是聯系不上了就是聯系不上了，總有一天會走出來的。”
“男性對於婚姻的態度沒有女生這麽束手束腳。女性結婚會考慮男方的家庭對自己的接受程度，考慮丈夫的人品，考慮將來自己生不生孩子會不會被找麻煩……男性不需要考慮這麽多，所以更容易服從家裏的催促去結婚生子。他將來一定會結婚的，如果還留著我的聯系方式，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。他怎麽想是他的事情，我能做的就是別給他留任何希望。”
良久，蘇淺謠笑了起來：“也是。難怪說家鄉是男人的奧德賽，而逃離是女人的史詩呢。”
兩人一起研究著解謎游戲，玩了大半天終於走到了結局。姜晚歌收了書：“吃飯吃飯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蘇淺謠在沙發上攤平身體：“外面好熱，不想出門了，咱們在家吃吧。”
姜晚歌想了想，道：“烤肉怎麽樣？我昨天剛買的菜，正好那個配套的煎烤鍋還沒用呢。”
蘇淺謠迅速收起手腳站了起來：“好啊，我幫你切菜。”
電鍋擺在桌子中央，兩人把各種切好腌制好的肉菜端上了桌，隨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切成片的五花肉貼在燒熱的鐵鍋上滋滋作響，炙烤出晶瑩的油花。蔬菜吸收了烤肉流出來的油脂，更是增添了另一番風味。
蘇淺謠拿著夾子翻動著鍋上的肉片：“買這些菜要多少錢啊？”
姜晚歌比劃了一下：“這些菜加上所有的肉，當然算上那些咱們沒洗放在冰箱裏的部分，還有那一大桶果汁，不超過五十塊錢。”
蘇淺謠咋舌：“果然自己做飯很省錢。要是A大宿舍條件不好的話幹脆我也租房子住好了。”
姜晚歌笑著打趣：“租房子肯定沒有住校省錢的。不過現在的你應該是選擇更舒適的一方，而不是選擇更省錢的一方才對。”
蘇淺謠擺了擺手：“沒辦法，從小到大都習慣了，突然發了財了也改不了以前節儉的習慣。”
說完兩個人就都笑了。姜晚歌夾起一把金針菇鋪到鍋裏，又問：“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啊？A大那邊有叫你去提前到學校幹活的意思嗎？”
和祁月不同，蘇淺謠只是H大的“畢業生”而非“新生”，不可能在學校逗留太久。
蘇淺謠咽下嘴裏的肉：“明天走，先回家一趟，拿上錄取通知書，然後去A大。”
姜晚歌微微一怔。片刻後她笑了：“感覺我這裏像是個存檔打卡點一樣，你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都會單獨來我這呆一天。”
蘇淺謠笑道：“等臨近開學的時候，祁月得去另一個校區了，估計也會先過來找你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蘇淺謠傍晚的時候離開了，回H大取了行李就去了機場附近的酒店，自此，她也將在姜晚歌的人生中暫時退場。
八月中旬的時候，祁月又來了。這個時候距離開學還有半個月。這天姜晚歌正在看書的時候，忽然就收到了祁月的消息。
她問：【我可以現在去找你嗎？】
姜晚歌心中有些奇怪，以往她們幾個來找她都會至少提前一天跟她說，從來沒像今天這麽臨時。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只回她：【當然可以。】
一個小時後，姜晚歌家的門被敲響。她小跑著過去打開門，看到祁月紅腫的雙眼時楞了一下：“阿月？”
祁月吸了吸鼻子，姜晚歌把她拉了進來，關上門後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：“怎麽了這是？”
“我和陸惟分手了。”
祁月說完後再也忍不住了，紅腫的眼眶再次濕潤，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。姜晚歌大吃一驚，雖然在看到她的臉時就隱約猜到了這個可能，但真被證實後還是大受震撼。她抽了幾張紙遞給祁月，只道：“擦擦鼻涕。”
祁月接過紙後用力地擤了鼻子。姜晚歌打開冰箱，從裏面拿出一桶葡萄汁來。她倒了兩杯葡萄汁，接著端著杯子回到沙發旁，把其中一杯遞給祁月。
祁月深吸了一口氣，接過來之後喝了一口，然而抖著聲音說了個“謝謝”。
姜晚歌又抽了幾張紙給她，看她把眼淚擦幹之後才問：“怎麽回事？誰提的分手？”
“他提的。”
祁月又擦了擦鼻子，抽噎了片刻，緩緩道：“他昨天晚上叫我出來，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。我當時不想出門，就拒絕了。今天上午他又叫我出來，我其實還是不想出門，但是他再三要求，我就只好中午出來了……然後見面之後他就說了……”
聽到這些姜晚歌嘆了口氣。看來陸惟從昨晚就想提了，一直拖到今天中午才說出來。分手還要見面說，一時間竟不知這是認真還是殘忍。她伸手攬住祁月的肩膀，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：“然後你就……直接到我這來了？”
“嗯。我就是不想再在那裏呆著，想趕緊離開那裏，所以我就過來了……”
他們在一起四年，姜晚歌曾想過如果祁月沒考上研他們會有分手的風險。但萬萬沒想到最後祁月順利升學了，兩人依舊能一起上學了，最後還是分開了。
並且聽著祁月描述的那個情形，陸惟顯然是思考許久後作下的決定，並非一時沖動說的氣話。姜晚歌的經驗清楚地告訴她，他們以後是再沒可能了。
她摸了摸祁月的頭：“覺得難受，想哭就哭吧，沒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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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402寢一開始的傷春悲秋屬實有些早了，在姜晚歌的獨居生活正式開始之後，安鶴、祁月和蘇淺謠都還沒離開秣陵，她們全賴在祁月留校的臨時宿舍裏，時不時就會跑過來找姜晚歌。
七月初的時候蘇淺謠又來了，這次是她自己來的，沒有帶另外兩個室友一起。沒有考試任務後的姜晚歌輕松了很多，非常樂於陪著來看她的朋友們一起玩。
姜晚歌找出一份兩人玩的桌面游戲，打開後和蘇淺謠一起研究了起來。
“安鶴前幾天走了，回家備考去了。”
姜晚歌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，安鶴走前一天還過來找我的。”
蘇淺謠一陣唏噓。她看了一會兒手裏的東西，忽然反應了過來：“這不是你大三的時候買的解謎書嗎，我記得你一直沒拆開來玩，怎麽現在想到拆開了？”
姜晚歌笑了笑：“宿舍空間太窄了，鋪不開地圖。想著你們走之後可能我也不會再帶什麽人回家來了，幹脆在你走之前和你一起把這個二人解密游戲玩了。”
蘇淺謠沈默片刻，還是直說了：“我還以為你會和那個人一起玩這個……”
姜晚歌笑著搖了搖頭。
見她神色如常，蘇淺謠嘆了口氣：“為什麽要拉黑他呢，就算現在你們在不同的城市了，偶爾聯絡一下也好啊，說不定之後有機會再見呢。況且臨安到秣陵坐高鐵也就一個小時的事……”
姜晚歌嘆息一聲：“沒必要自欺欺人，當斷不斷遺患無窮，既然已經知道不可能了，那還不如趁早忘了他。我將來的選擇不會因為他而改變，他的未來也不會受到我的影響，這樣挺好的。”
蘇淺謠“唉”了一聲：“但是哪有這麽容易就忘了呢，你們不是因為鬧矛盾才分開的啊，這種會記很久吧？況且除去異地因素，你們其實也挺相合的，無論是身份還是三觀……”
姜晚歌拍了拍她的後背：“我之前看過一個帖子。一個母親發帖，說自己的孩子剛剛一周歲，但自己生了重病馬上就要離世了。她問廣大網友，自己能為孩子留下些什麽才能最大程度地幫助到孩子。”
蘇淺謠沒有說話，擡頭看著她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姜晚歌繼續：“最佳答案是——一個完整的母親。”
蘇淺謠張了張嘴：“是……指繼母？”
“對。自己即將離世，在孩子的成長中充當母親角色的人勢必不會是自己。通常情況下，一個人品合格的繼母不會比親媽差太多，但如果有親媽這個障礙在，孩子與繼母之間必然會有隔閡。只有孩子真正接受了繼母，繼母才願意認真管教孩子。所以親生母親能做的，就是把自己這個隔閡消掉。”
“孤兒院裏，年齡最小的孩子越容易被領養，因為年齡小，不記事，更容易被養父母‘養熟’。所以比起其他，無法養育自己孩子的父母最應該做的就是什麽也別留下，讓孩子不要記住自己。”
蘇淺謠垂眸：“那……你也是，要不給他留下任何念想嗎？”
姜晚歌嘆了口氣：“什麽念想都沒留下是不可能的，畢竟一起去了那麽多地方拍了那麽多照片……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事。我只是把這種可能斷絕了，把他能找到我的方式斷絕了。互相聯系不上，彼此就像是在對方的世界裏死了差不多。僅此而已。”
蘇淺謠詫異：“那可不好說，不是說死了的白月光殺傷力最大嗎？”
姜晚歌嗤之以鼻：“那都是想象的。死人什麽都做不了，只有活人才能爭取和改變。我和他是一類人，不會因為任何失去的東西而搭上過長的人生。可能我們會想一個月也可能想一兩年，但是聯系不上了就是聯系不上了，總有一天會走出來的。”
“男性對於婚姻的態度沒有女生這麽束手束腳。女性結婚會考慮男方的家庭對自己的接受程度，考慮丈夫的人品，考慮將來自己生不生孩子會不會被找麻煩……男性不需要考慮這麽多，所以更容易服從家裏的催促去結婚生子。他將來一定會結婚的，如果還留著我的聯系方式，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。他怎麽想是他的事情，我能做的就是別給他留任何希望。”
良久，蘇淺謠笑了起來：“也是。難怪說家鄉是男人的奧德賽，而逃離是女人的史詩呢。”
兩人一起研究著解謎游戲，玩了大半天終於走到了結局。姜晚歌收了書：“吃飯吃飯，你想吃什麽？”
蘇淺謠在沙發上攤平身體：“外面好熱，不想出門了，咱們在家吃吧。”
姜晚歌想了想，道：“烤肉怎麽樣？我昨天剛買的菜，正好那個配套的煎烤鍋還沒用呢。”
蘇淺謠迅速收起手腳站了起來：“好啊，我幫你切菜。”
電鍋擺在桌子中央，兩人把各種切好腌制好的肉菜端上了桌，隨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切成片的五花肉貼在燒熱的鐵鍋上滋滋作響，炙烤出晶瑩的油花。蔬菜吸收了烤肉流出來的油脂，更是增添了另一番風味。
蘇淺謠拿著夾子翻動著鍋上的肉片：“買這些菜要多少錢啊？”
姜晚歌比劃了一下：“這些菜加上所有的肉，當然算上那些咱們沒洗放在冰箱裏的部分，還有那一大桶果汁，不超過五十塊錢。”
蘇淺謠咋舌：“果然自己做飯很省錢。要是A大宿舍條件不好的話幹脆我也租房子住好了。”
姜晚歌笑著打趣：“租房子肯定沒有住校省錢的。不過現在的你應該是選擇更舒適的一方，而不是選擇更省錢的一方才對。”
蘇淺謠擺了擺手：“沒辦法，從小到大都習慣了，突然發了財了也改不了以前節儉的習慣。”
說完兩個人就都笑了。姜晚歌夾起一把金針菇鋪到鍋裏，又問：“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啊？A大那邊有叫你去提前到學校幹活的意思嗎？”
和祁月不同，蘇淺謠只是H大的“畢業生”而非“新生”，不可能在學校逗留太久。
蘇淺謠咽下嘴裏的肉：“明天走，先回家一趟，拿上錄取通知書，然後去A大。”
姜晚歌微微一怔。片刻後她笑了：“感覺我這裏像是個存檔打卡點一樣，你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都會單獨來我這呆一天。”
蘇淺謠笑道：“等臨近開學的時候，祁月得去另一個校區了，估計也會先過來找你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蘇淺謠傍晚的時候離開了，回H大取了行李就去了機場附近的酒店，自此，她也將在姜晚歌的人生中暫時退場。
八月中旬的時候，祁月又來了。這個時候距離開學還有半個月。這天姜晚歌正在看書的時候，忽然就收到了祁月的消息。
她問：【我可以現在去找你嗎？】
姜晚歌心中有些奇怪，以往她們幾個來找她都會至少提前一天跟她說，從來沒像今天這麽臨時。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，只回她：【當然可以。】
一個小時後，姜晚歌家的門被敲響。她小跑著過去打開門，看到祁月紅腫的雙眼時楞了一下：“阿月？”
祁月吸了吸鼻子，姜晚歌把她拉了進來，關上門後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：“怎麽了這是？”
“我和陸惟分手了。”
祁月說完後再也忍不住了，紅腫的眼眶再次濕潤，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。姜晚歌大吃一驚，雖然在看到她的臉時就隱約猜到了這個可能，但真被證實後還是大受震撼。她抽了幾張紙遞給祁月，只道：“擦擦鼻涕。”
祁月接過紙後用力地擤了鼻子。姜晚歌打開冰箱，從裏面拿出一桶葡萄汁來。她倒了兩杯葡萄汁，接著端著杯子回到沙發旁，把其中一杯遞給祁月。
祁月深吸了一口氣，接過來之後喝了一口，然而抖著聲音說了個“謝謝”。
姜晚歌又抽了幾張紙給她，看她把眼淚擦幹之後才問：“怎麽回事？誰提的分手？”
“他提的。”
祁月又擦了擦鼻子，抽噎了片刻，緩緩道：“他昨天晚上叫我出來，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。我當時不想出門，就拒絕了。今天上午他又叫我出來，我其實還是不想出門，但是他再三要求，我就只好中午出來了……然後見面之後他就說了……”
聽到這些姜晚歌嘆了口氣。看來陸惟從昨晚就想提了，一直拖到今天中午才說出來。分手還要見面說，一時間竟不知這是認真還是殘忍。她伸手攬住祁月的肩膀，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：“然後你就……直接到我這來了？”
“嗯。我就是不想再在那裏呆著，想趕緊離開那裏，所以我就過來了……”
他們在一起四年，姜晚歌曾想過如果祁月沒考上研他們會有分手的風險。但萬萬沒想到最後祁月順利升學了，兩人依舊能一起上學了，最後還是分開了。
並且聽著祁月描述的那個情形，陸惟顯然是思考許久後作下的決定，並非一時沖動說的氣話。姜晚歌的經驗清楚地告訴她，他們以後是再沒可能了。
她摸了摸祁月的頭：“覺得難受，想哭就哭吧，沒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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